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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包租公律師蔡志雄。(圖/記者許雅綿攝)

記者許雅綿/台北報導

「不要羨慕律師,律師永遠不知道下個月的收入在哪裡。」四年前,政府擴大律師錄取名額,流浪律師滿街跑,當時蔡志雄有強烈的危機意識,開始「低調」鑽研房市及股市投資,並房屋增貸以打造被動收入為目標。經過10年努力,他40歲達到財富自由,現在每天有7個小時的自由,意味著不用工作,每月就有約7萬元的錢入帳。

「『財富自由』四個字,財富是手段,自由才是最重要的。」44歲的蔡志雄認為,人生賺越多錢越開心,不對!還有一種比賺最多錢更開心,就是上班族思思念念想要的「那些錢可不可以不要賺」。他說:「我沒有賺非常多錢,但現在可以選擇哪些錢不要賺,這才是財富自由的真諦。」

蔡志雄:不要一輩子只當律師。

這天早上,與蔡志雄約在位於板橋的律師事務所,沒有斗大的招牌,事務所藏身板橋市區某電梯大樓,跟大樓管理員示意後搭上電梯,原本心裡還忐忑著:「修繕不知道律師好不好訪,會不會一板一眼的...」

電梯門一打開,走進事務所,秘書前來接應,倒了杯茶,剛坐下來,便看蔡律師腳步輕快從辦公室走出來,房屋修繕面帶笑容且精神抖擻地大聲打招呼。交換名片後,我習慣性拿出錄音筆,並告知採訪過程中會有錄音的動作,他幽默地笑說:「我常去警察局做筆錄,很習慣被錄音的」語畢,我跟他都笑了。

1997年,24歲的蔡志雄考上律師後,任職知名的尤美女律師事務所,工作3年後離職,27歲卡債回到新北市金山老家開業,從最簡單的土地糾紛、離婚等調解起步,在金山待了將近14年,在2001年轉至板橋開業迄今。

「律師一開始什麼都學、什麼案子都接」蔡志雄說,再過一年,當律師就滿20年,案件已集中在熟悉的不動產跟婚姻領域,不過現在的案件接的少,「因為我已經轉型了。」

蔡志雄律師事務所除了辦公桌、沙發外,「你看我有吧檯,我那時候改裝辦公室,就是想要有吧檯讓我寫作,現在每個月有4個專欄,身兼寫作、演講,偶爾會有通告,所以案件量接得比較少」。

他說,人生每走到一個階段,就要有選擇,不然做的事情會有衝突。當了近20年的律師,蔡志雄其實早在2011年考選部改變律師高考錄取制度,當時律師錄取人數翻近3倍超過900人,他就決定「不要一輩子只當律師。」

從法律人走向投資達人

整整準備了10年

「100個律師裡,有99個半會專注於律師這工作」蔡志雄說,當初在考試院擴大律師錄取名額,就意識到未來會有變化,所以花了整整10年的時間研究投資,「若一天24小時,工作算8個小時好了,睡覺8小時,剩下8個鐘頭我就在研究股票、不動產。」

談到投資,蔡志雄起身到書櫃裡,搬了兩大疊資料夾並說道,這一疊是婚姻卷宗,一疊是套房出租的「卷宗」。他說:「我心裡有很大的體悟,婚姻卷宗每一件都要從頭開始,裡面的名字會一直換,但我現在的套房卷宗只要用好就不用換,且會源源不絕。」

法律的案件都是「從零到1」,從頭開始,被動收入很重要,是因為後來買個一間套房出租,我發現兩個業務截然不同,當律師每一件從頭開始,當包租公只要出租前整理好房間,我的錢就會穩定入帳。

我的生活裡就會有我的本業收入、被動收入,深刻體會到這兩個收入的本質是不一樣的。錢也許少一點,但只要花一次力,以後就可以慢慢累積出成果,寫文章寫書都會留在網路上,那都不會消失的,有了這樣的經歷後,時間安借錢排跟工作項目都不一樣了。

而他也認為,面對未來的社會,沒辦法把一個東西侷限在你的專業,未來多元發展已變成每個人都需要的專業。

負債從股市看房市

投資不動產沒賠過

「我主要的投資工具有股票跟不動產。」蔡志雄2003年在低點買進300萬元的套房出租,準備100萬頭期款,並設定4%的投資報酬率,25年回收成本,他從房價推算月租金,即300萬除25是年租金,再除以12就是月租金,剛好1萬元。

而後每2年買進1間套房,2003至2009共買進4間小套房,但2009年以後,再也找不到投報率4%小套房。「若房價沒漲我會繼續買,當我發現房子買不到,就開始看股票,股票殖利率5%、6%的很多,所以慢慢投入股市。」

在兩項投資工具中,「我投資不動產還沒賠過」蔡志雄表示,「從股市看房市」他嗅到房價起跌的味道。2014第三季房價開始跌之前,他就嗅到了,原因是2013年的時候台灣房地產還在漲,但量漲不上去,那就是警訊了。

再者,當時大台北房地產漲到一個程度,中南部會補漲,從股票來看,會補漲的股票都是牛鬼蛇神,漲完之後大盤就要下來了,所以預期房價接下來要下跌,後來也驗證他當時的判斷還債是對的。

後來發現,人生最簡單的是法律問題。

「很有趣,現在很多人會來問我法律問題,但不全然是法律問題」蔡志雄舉例,曾有名客戶兩三年前去買預售屋,房子蓋好了要交屋時,發現房價在下跌了,思考要繼續繳貸款交屋,還是乾脆違約?

他說,違約建商如何處罰是法律問題,回到預售屋買賣定期化契約,即總金額的15%,「我後來發現,人生最簡單的就是法律問題,難個人信貸是難在財務規劃。」

苦過,所以渴望自由。

「不要羨慕律師,律師永遠不知道下個月的收入在哪裡,因此,做資產配置時,要有保握能夠繳出多少錢,若過程中有環節出問題會崩盤這不行。」面對投資,蔡志雄相當注重風險控管,「我沒什麼安全感」。

「追求穩定收益,對錢那麼有概念,跟成長環境有關係嗎?」蔡志雄淺淺地回應:「有,我小時候很苦。」回溯到2014年接受周刊專訪時,他曾提過家裡有五個小孩,他排行老三,爸爸是水電行老闆兼工人,一份薪水要養活七口之家,媽媽為了補貼家用,除了照顧五個孩子,還當保母補貼家用。

國小五年級時,爸爸生了不知名的怪病,有2年時間,一家人的生活開銷只靠存款,而後經濟陷入窘境,只得變賣資產,這些事都記在蔡志雄腦海,因此,往後各方面他都以追求穩定為目標。

現在蔡志雄的資產部位,股票投入金額超過房屋貸款金額,而每年來自股息、房租、版稅等被動收入超過80萬元,幾乎可支應8成的年度生活開銷,而他現在每天也已經達到7個小時的財富自由。

「現在的生活,來的比我預期的還要快」他說,除了律師本業外,還要有投資被動收入,後來漸漸用投資,把8個小時的本業取代掉了,現在可以上班時間,跟太太一起出去玩,所以目前不打算擴大投資規模,「現在生活已經很快樂了。」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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